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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查包養網心得二十二禮樂志第二

  《六經》之道同歸,而《禮》、《樂》之用為急。治身者斯須忘禮,則暴嫚進之矣;為國者一朝掉禮,則荒亂及之矣。人函天、地、陰、陽包養網之氣,有喜、怒、哀、樂之情。天稟其性而不克不及節也,圣人能為之節而不克不及絕也,故象天、地而制禮、樂了。,所以通神明,立人倫,正情性,節萬事者也。

  人道有男女之情,吃醋之別,為制婚姻之禮;有交代長幼之序,為制鄉飲之禮;有哀逝世思遠之情,為制喪祭之禮;有尊尊重上之心,為制朝覲之禮。哀有哭踴之節,樂有歌舞之容,君子足以副其誠,邪人足以防其掉。故婚姻之禮廢,則夫婦之道苦,而淫辟之罪多;鄉飲之禮廢,則長幼之序亂,而爭斗之獄蕃;喪祭之禮廢,則骨血之恩薄,而背逝世忘先者眾;朝聘之禮廢,則君臣之位掉,而陵犯之漸起。故孔子曰:“安上治平易近,莫善于禮;移風易俗,莫善于樂。”禮節民氣,樂和平易近聲,政以行之,刑以防之。禮、樂、政、刑四達而不誖,則霸道備矣。

  樂以治內而為同,禮以修外而為異;同則和親,異則畏敬;和親則無怨,畏敬則不爭。揖讓而全國治者,禮、樂之謂也。二者并行,合為一體。畏敬之意難見,則著之于享獻、辭受,登降、跪拜;和親之說難形,則發之于詩歌詠言,鐘石、管弦。蓋嘉其敬意而不及其財賄,美其歡心而不流其聲音。故孔子曰:“禮云禮云,財寶云乎哉?樂云樂云,鐘鼓云乎哉?”此禮樂之本也。故曰:“知禮樂之情者能作,識禮樂之文者能述;作者之謂圣,述者之謂明。明圣者,述作之謂也。”

  王者必因前王之禮,順時施宜,有所損益,即平易近之心,稍稍制作,至承平而年夜備。周監于二代,禮文尤具,事為之制,曲為之防,故稱禮經三百,威儀三千。于是教化浹洽,平易近用和氣,災害不生,禍亂不作,囹圄空虛,四十余年。孔子美之曰:“郁郁乎文哉!吾從周。”及其衰也,諸侯超越法式,惡禮制之害己,往其篇籍。遭秦滅學,遂以亂亡。

  漢興,撥亂歸正,日不暇給,猶命叔孫通制禮儀,以正君臣之位。高祖說而嘆曰:“吾乃本日知為皇帝之貴也!”以通為奉常,遂定儀法,未盡備而通終。

  至文帝時,賈誼以為:“漢承秦之敗俗,廢禮義,捐廉恥,今其甚者殺父兄,盜者取廟器,而年夜臣特以簿書不報,期會為故,至于風俗流溢,恬而不怪,以為是適然耳。夫移風易俗,使全國轉意而鄉道,類包養非俗吏之所能為也。夫立君臣,等高低,使綱紀有序,六親和氣,此非天之所為,人之所設也。人之所設,不為不立,不修則壞。漢興至今二十余年,宜定軌制,興禮樂,然后諸侯軌道,蒼生素樸,獄訟衰息。”乃草具其儀,皇帝說焉。而年夜臣絳、灌之屬害之,故其議遂寢。

  至武帝即位,進用英雋,議立明堂,制禮服,以興承平。會竇太后好黃老言,不說儒術,其事又廢。后董仲舒對策言:“王者欲有所為,宜求其端于天。天道年夜者,在于陰陽。陽為德,陰為刑。天使陽常居年夜夏,而以生養長養為事;陰常居年夜冬,而積于空虛不消之處,以此見天之任德不任刑也。陽出布施于上而主歲功,陰進伏躲于下而時出佐陽。陽不得陰之助,亦不克不及獨成歲功。王者承天意以從事,故務德教而省刑罰。刑包養罰不成任以治世,猶陰之不成任以成歲也。今廢先王之德教,獨用執法之吏治平易近,而欲德化被四海,故難成也。是故古之王者,莫不以教化為年夜務,立年夜學以教于國,設庠序以化于邑。教化以明,習俗以成,全國嘗無一人之獄矣。至周季世,年夜為無道,以掉全國。秦繼其后,又益甚之。自古以來,未嘗以亂濟亂,年夜敗全國如秦者也。習俗薄惡,平易近人抵冒。今漢繼秦之后,雖欲治之,無可何如。法出而奸生,令下而詐起,一歲之獄以萬千數,如以湯止沸,沸俞甚而無益。辟之琴瑟不調,甚者必解而更張之,乃可鼓也。為政而不可,甚者必變而更化之,乃可理也。故漢得全國以來,常欲善治,而至今不克不及勝殘往殺者,掉之當更化而不克不及更化也。前人有言:‘臨淵羨魚,不如歸而結網。’今臨政而愿治七十余歲矣,不如退而更化。更化則可善治,而災害日往,福祿日來矣。”是時,上方征討四夷,銳志武功,不暇留心禮文之事。

  至宣帝時,瑯邪王吉為諫年夜夫,又上疏言:“欲治之主不世出,公卿幸得遭受其時,未有建萬世之長策,舉明主于三代之隆者也。其務在于簿書、斷獄、聽訟罷了,此非承平之基也。今俗吏所以牧平易近者,非有禮義科指可世世通行者也,以意穿鑿,各取一切。是以詐偽萌發,刑罰無極,質樸日消,恩愛浸薄。孔子曰‘安上治平易近,莫善于禮’,非空言也。愿與年夜臣延及包養網儒生,述舊禮,明王制,驅一世之平易近,濟之仁壽之域,則俗何故不若成、康?壽何故不若高宗?”上不納其言,吉以病往。

  至成帝時,犍為郡于水濱得古磐十六枚,議者以為善祥。劉向因是說上:“宜興辟雍,設庠序,陳禮樂,隆雅頌之聲,盛揖攘之容,以風化全國。這般而不治者,未之有也。或謂,不克不及具禮。禮以養人為本,若有過差,是過而養人也。刑罰之過,或至逝世傷。今之包養刑,非皋陶之法也,而有司請定法,削則削,筆則筆,救時務也。至于禮樂,則曰不敢,是敢于殺人不敢于養人也。為其俎豆、管弦之間小不備,因是絕而不為,是往小不備而就年夜不備,或莫甚焉。夫教化之比于刑法,刑法輕,是舍所重而急所輕也。且教化,所恃以為治也,刑法所以助治也。今廢所恃而獨立其所助,非所乃至承平也。自京師有誖逆不順之子孫,至于陷年夜辟受刑戮者不絕,繇不習五常之道也。夫承千歲之衰周,繼暴秦之余敝,平易近漸漬惡俗,貪饕險诐,不閑義理,不示以年夜化,而獨驅以刑罰,終已不改。故曰:‘導之以禮樂,而平易近和氣。’初,叔孫通將制訂禮儀,見非包養網于齊、魯之士,然卒為漢儒宗,業垂后嗣,斯成法也。”成帝以向言下公卿議,會向病卒,丞相年夜司空奏請立辟雍。案行長安城南,營表未作,遭成帝崩,群臣引以定謚。

  及王莽為首相,欲耀眾庶,遂興辟雍,因以篡位,海內畔之。世祖授命中興,撥亂歸正,刊定京師于土中。即位三十年,四夷賓服,蒼生家給,政教清明,乃營立明堂、辟雍。顯宗即位,躬行其禮,宗祀光武天子于明堂,養三老、五更于辟雍,威儀既盛美矣。然德化未流洽者,禮樂未具,群下無所誦說,而庠序尚未設之故也。孔子曰:“辟如為山,未成一匱,止,吾止也。”今叔孫通所撰禮儀,與律令同錄,臧于理官,法家又復不傳。漢典寢而不著,平易近臣莫有言者。又通沒之后,河間獻王采禮樂古事,稍稍增輯,至五百余篇。今學者不克不及昭見,但推士禮以及皇帝,說義又頗謬異,故君臣長幼交代之道浸以不章。

  樂者,圣人之所樂也,而可以善民氣。其動人深,移風易俗,故先王著其教焉。

  夫平易近有血包養網、氣、心、知之性,而無哀、樂、喜、怒之常,應感而動,然后心術形焉。是以纖微憔瘁之音作,而平易近思憂;闡諧嫚易之音作,而平易近康樂;粗厲猛奮之音作,而平易近剛毅;廉直正誠之音作,而平易近肅敬;寬裕和順之音作,而平易近慈愛;流辟邪散之音作,而平易近淫亂。先王恥其亂也,故制雅頌之聲,本之情性,稽之度數,制之禮儀,合生氣之和,異五常之行,使之陽而不散,陰而不集,剛氣不怒,柔氣不懾,四暢交于中,而發作于外,皆安其位而不相奪,足以感動人之善心也,不使邪氣得接焉,是先王立樂之方也。

  王者未作樂之時,因先王之樂以教化蒼生,說樂其俗,然后改作,以章好事。《易》曰:“先王以作樂崇德,殷薦之天主,以配祖考。”昔黃帝作《咸池》,顓頊作《六莖》,帝嚳作《五英》,堯作《年夜章》,舜作《招》,禹作《夏》,湯作《濩》,武王作《武》,周公作《勺》。《勺》,言能勺先祖之道也。《武》,言以功定全國也。《包養網濩》言救平易近也。《夏》,年夜承二帝也。《招》,繼堯也。《年夜章》,章之也。《五英》,英茂也。《六莖》,及根莖也。《咸池》,備矣。自夏以往,其流不成聞已,殷《頌》猶有存者。周《詩》既備,而其器用張陳,《周官》具焉。典者自卿年夜夫、師瞽以下,皆選有品德之人,旦夕習業,以教國子。國子者,卿年夜夫之後輩也,皆學歌九德,誦六詩,習六舞,五聲、八音之和。故帝舜命夔曰:“女典樂,教胄子,直而溫,寬而栗,剛而無虐,簡而無敖。詩言志,歌詠言,聲依詠,律和聲,八音克諧。”此之謂也。又以外賞諸侯德盛而教尊者。其威儀足以充目,音聲足以動耳,詩語足以感心,故聞其音而德和,省其詩而志正,論其數而法立。是以薦之郊廟則鬼包養神饗,作之朝廷則群臣和,立之學官則萬平易近協。聽者無不虛己竦神,說而承流,是以海內遍知上德,被服其風,光輝日新,化上遷善,而不知所以然,至于萬物不夭,六合順而嘉應降。故《詩》曰:“鐘鼓锽锽,磐管鏘鏘,降福穰穰。”《書》云:“擊石拊石,百獸率舞。”鳥獸包養且猶感應,而況于人乎?況于鬼神乎?故樂者,圣人之所以感六合,請求,也是命令。通神明,安萬平易近,成性類者也。然自《雅》、《頌》之興,而所承衰亂之音猶在,是謂淫過兇嫚之聲,為設禁焉。世衰平易近散,君子乘正人,心耳淺薄,則邪勝正。故《書》序:“殷紂斷棄先祖之樂,乃作淫聲,用變亂正聲,以說婦人。”樂官師瞽抱其器而奔散,或適諸侯,或進河海。夫樂本情性,浹肌膚而臧骨髓,雖經乎千載,其遺風余烈尚猶不絕。至年齡時,陳令郎完奔齊。陳,舜之后,《招》樂存焉。故孔子適齊聞《招》,三月不知肉味,曰:“不圖為樂之至于斯!”美之甚也。

  周道始缺,怨刺之詩起。王澤既竭,而詩不克不及作。王官掉業,《雅》、《頌》相錯,孔子論而定之,故曰包養網:“吾自衛反魯,然后樂正,《雅》、《頌》各得其所。”是時,周室年夜壞,諸侯恣行,設兩觀,乘亨衢。陪臣管仲、季氏之屬,三歸《雍》徹,八佾舞廷。軌制遂壞,衰微而不反,桑間、濮上,鄭、衛、宋、趙之聲并出。內則致疾損壽,外則亂政傷平易近。巧偽因此飾之,以營亂富貴之線人。庶人以求利,列國以相間。故秦穆遺戎而由余往,齊人饋魯而孔子行。至于六國,魏文侯最為好古,而謂子夏曰:“寡人聽古樂則欲寐,及聞鄭、衛,余不知倦焉。”子夏辭而辨之,終不見納,自此禮樂喪矣。

  漢興,樂家有制氏,以雅樂聲律世世在年夜樂官,但能紀其鏗鎗鼓舞,而不克不及言其義。高祖時,叔孫通因秦樂人制宗廟樂。年夜祝迎神于廟門,奏《嘉至》,猶古降神之樂也。天子進廟門,奏《永至》,以為行步之節,猶古《采薺》、《肆夏》也。乾豆上,奏《登歌》,獨上歌,不以管弦亂人聲,欲在位者遍聞之,猶古《包養清廟》之歌也。《登歌》再終,下奏《休成》之樂,美神明既饗也。天子就酒東廂,坐定,奏《永安》之樂,美禮已成也。又有《房中祠樂》,高祖唐山夫人所作也。周有《房中樂》,至秦名曰《壽人》。凡樂,樂其所生,禮有良心。高祖樂楚聲,故《房中樂》楚聲也。孝惠二年,使樂府令夏侯寬備其簫管,改名曰《安世樂》。

  高廟奏《武德》、《文始》、《五行》之舞;孝文廟奏《昭德》、《文始》、《四時》、《五行》之舞;孝武廟奏《大德》、《文始》、《四時》、《五行》之舞。《武德舞》者,高祖四年作,以象全國樂己行武以除亂也。《文始舞》者,曰本舜《招舞》也,高祖六年改名曰《文始》,以示不相襲也。《五行舞》者,本周舞也,秦始皇二十六年改名曰《五行》也。《四時舞》者,孝文所作,以示全國之安和也。蓋樂己所自作,明有制也;樂先王之樂,明有法也。孝景采《武德舞》以為《昭德》,以尊大批廟。至孝貼,總比無家可歸,挨餓凍死要好。”宣,采《昭德舞》為《大德》,以尊世宗廟。諸帝廟皆常奏《文始》、《四時》、《五行舞》云。高祖六年又作《昭容樂》、《禮容樂》。《昭容》者,猶古包養之《昭夏》也,主出《武德舞》。《禮容》者,主出《文始》、《五行舞》。舞人無樂者,將至至尊之前不敢包養網以樂也;出用樂者,言舞不掉節,能以樂終也。年夜氐皆因秦舊事焉。

  初,高祖既定全國,過沛,與故人長者相樂,醉酒歡哀,作“風起”之詩,令沛中僮兒百二十人習而歌之。至孝惠時,以沛宮為原廟,皆令歌兒習吹以相和,常以百二十人為員。文、景之間,禮官肄業罷了。至武帝定郊祀之禮,祠太一于甘泉,就乾位也;祭后土于汾陰,澤中方丘也。乃立樂府,采詩夜誦,有趙、代、秦、楚之謳。以李延年為協律都尉,多舉司“那是因為他們答應的人,本來就是莊園的人。”彩修說道。馬相如等數十天然為詩賦,略論律呂,以合八音之調,作十九章之歌。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,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,昏祠至明。夜常有神光如流星止集于祠壇,皇帝自竹宮而看拜,百官侍祠者數百人皆肅然動心焉。

  《安世房中歌》十七章,其詩曰:

  年夜孝備矣,休德昭清。高張四縣,樂充官庭。芬樹羽林,云景杳冥,金支秀華,庶旄翠旌。

  《七始》、《華始》,肅倡和聲。神來宴娭,庶幾是聽。鬻鬻音送,細齊情面。忽乘青玄,熙事備成。清思眑々,經緯冥冥。

  我定歷數,人告其心。敕身齊戒,施教申申。乃立祖廟,敬明尊親。年夜矣孝熙,四極爰轃。

  貴爵秉德,其鄰翼翼,顯明昭式。清明鬯矣,天子孝德。竟全年夜功,撫安四極。

  海內有奸,紛亂東北。詔撫成師,武臣承德。行樂交逆,《簫》、《勺》群慝。肅為濟哉,蓋定燕國。

  年夜海蕩蕩水所歸,高賢愉愉平易近所懷。年夜山崔,百卉殖。平易近何貴?貴有德。

  安其所,樂終產。樂終產,世繼緒。飛龍秋,游上天。高賢愉,樂平易近人。

  豐草葽,女羅施。善何如,誰能回!年夜莫年夜,成教德;長莫長,被無極。

  雷震震,電耀耀。明德鄉,治標約。治標約,澤宏大。加被寵,咸相保。德施年夜,世曼壽。

  都荔遂芳,窅窊桂華。孝奏天儀,若日月光。乘玄四龍,回馳北行。羽旄殷盛,芬哉芒芒。孝道隨世,我署文章。包養網《桂華》。

  馮馮翼翼,承天之則。吾易久遠,燭明四極。慈惠所愛,美若休德。杳杳冥冥,克綽永福。《美若》。

  々即即,師象山則。烏呼孝哉,案撫戎國。蠻夷竭歡,象來致福。兼臨是愛,終無兵革。

  嘉薦芳矣,告靈饗矣。告靈既饗,德音孔臧。惟德之臧,建侯之常。承保天休,令問不忘。

  皇皇鴻明,蕩侯休德。嘉承天和,伊樂厥福。在樂不荒,惟平易近之則。

  浚則師德,下平易近咸殖。令問在舊,孔容翼翼。

  孔容之常,承帝之明。下平易近之樂,子孫保光。承順溫良,受帝之光。嘉薦令芳,壽考不忘。

  承帝明德,師象山則。云施稱平易近,永受厥福。承容之常,承帝之明。下平易近安樂,受福無疆。

  《郊祀歌》十九章,其詩曰:

  練時日,侯無望,焫膋蕭,延四方。九重開,靈之斿,垂惠恩,鴻祜休。靈之車,結玄云,駕飛龍,羽旄紛。靈之下,若風馬,左倉龍,右白虎。靈之來,神哉沛,先以雨,般裔裔。靈之至,慶陰陰,相放{弗心},震澹心。靈已坐,五音飭,虞至旦,承靈億。牲繭栗,粢盛噴鼻,尊桂酒,賓八鄉。靈安留,吟青黃,遍觀此,眺瑤堂。眾嫭并,綽奇麗,顏如荼,兆逐靡。被華文,廁霧縠,曳阿錫,佩珠玉。俠嘉夜,茝蘭芳,淡容與,獻嘉觴。

  《練時日》一

  帝臨中壇,四方承宇,繩繩意變,備得其所。清和六合,制數以五。海內安寧,興文匽武。后土富媼,昭明三光。穆穆優游,嘉服上黃。

  《帝臨》二

  青陽開動,根荄以遂,膏潤并愛,跂行畢逮。霆聲發榮,壧處頃聽,枯槁復產,乃成厥命。眾庶熙熙,施及夭胎,群生啿々,惟春之祺。

  《青陽》三鄒子樂

  朱明盛長,敷與萬物,桐生茂豫,靡有所詘。敷華就實,既阜既昌,登成甫田,百鬼迪嘗。廣年夜建祀,肅雍不忘,神若宥之,傳世無疆。

  《朱明》四鄒子樂

  西顥沆碭,秋氣肅殺,含秀垂穎,續舊不廢。奸偽不萌,襖孽伏息,隅辟越遠,四貉咸服。既畏茲威,惟慕純德,附而不驕,正心翊翊。

  《西顥》五鄒子樂

  玄冥陵陰,蟄蟲蓋臧,草木寥落,抵冬降霍。易亂除邪,革正異俗,兆平易近反本,抱素懷樸。條理信義,看禮五岳。籍斂之時,掩收嘉谷。

  《玄冥》六鄒子樂

  惟泰元尊,媼神蕃釐,經緯六合,作成四時。精建日月,星斗度理,陰陽五行,周而復始。云風雷電,降甘露雨,蒼生蕃滋,咸循厥緒。繼統共勤,順皇之德,鸞路龍鱗,罔不肝飾。嘉籩列陳,庶幾宴享,滅除兇災,烈騰八荒。鐘鼓竽笙,云舞翔翔,招搖靈旗,九夷賓將。

  《惟泰元》

  《惟泰元》七建始元年,丞相匡衡奏罷“鸞路龍鱗”,更定詩曰“涓選休成”。

  六合并況,惟予有慕,爰熙紫壇,思求厥路。恭承禋祀,缊豫為紛,黼繡周張,承神至尊。千童羅舞成八溢,合好效歡虞泰一。九歌畢奏斐然殊,鳴琴竽瑟會軒朱。璆磬金鼓,靈其有喜,百官濟濟,各敬厥事。盛勝實俎進聞膏,神奄留,臨須搖。長麗前掞光耀明,冷暑不忒況皇章。展詩應律鋗玉鳴,函宮吐角激徵清。發梁揚羽申以商,造茲新音永遠長。聲氣遠條鳳鳥鴹,神夕奄虞蓋孔享。

  《六合》八丞相匡衡奏罷“黼繡周張”,更定詩曰“肅若舊典”。

  日收支安窮?時世不與人同。故春非我春,夏非我夏,秋非我秋,冬非我冬。泊如四海之池,遍觀是邪謂何?吾知所樂,獨樂六龍,六龍之調,使我心若。訾黃其何不徠下?

  《日收支》九

  太一況,天馬下,沾赤汗,沫流赭。志俶儻,精權奇,籋浮云,晻上馳。體容與,A5萬里,今安匹,龍為友。

  元狩三年馬生渥洼水中作。

  天馬徠,從西極包養網,涉流沙,九夷服。天馬徠,出泉水,虎脊兩,化若鬼。天馬徠,歷無草,徑千里,循東道。天馬徠,執徐時,將搖舉,誰與期?天馬徠,開遠門,竦予身,逝昆侖。天馬徠,龍之媒,游閶闔,觀玉臺。

  太始四年誅宛王獲宛馬作。《天馬》十

  天門開,詄蕩蕩,穆并聘,以臨饗。光夜燭,德信著,靈浸鴻,長生豫。年夜朱涂廣,夷石為堂,飾玉梢以舞歌,體招搖若永看。星留俞,塞隕光,照紫幄,珠熉黃。幡比翅回集,貳雙飛常羊。月穆穆以金波,日華耀以宣明。假清風軋忽,激長至重觴。神裴回若留放,殣冀親以肆章。函蒙祉福常若期,寂漻上天知厥時。泛泛滇滇從高斿,殷勤此路臚所求。佻正嘉吉弘以昌,休嘉砰隱溢四方。專精厲意逝九閡,紛云六幕浮年夜海。

  《天門》十一

  景星顯見,信星彪列,象載昭庭,日親以察。參侔開闔,爰推本紀,汾脽出鼎,皇祜元始。五音六律,依韋饗昭,雜變并會,雅聲遠姚。空桑琴瑟結信成,四興遞代八風生。殷殷鐘石羽籥鳴。河龍供鯉醇犧牲。百末旨酒布蘭生。泰尊柘漿析朝酲。微感心攸通修名,周流常羊思所并。穰穰復正派往寧,馮蠵切和疏寫平。上天布施后土成,穰穰豐年四時榮。

  《景星》十二元鼎五年得鼎汾陰作。

  齊房產草,九莖連葉,宮童效異,披圖案諜。玄氣之精,回復此都,蔓蔓日茂,芝成靈華。

  《齊房》十三元封二年芝生甘泉齊房作。

  后皇嘉壇,立玄黃服,物發冀州,兆蒙祉福。沇沇四塞,假狄合處,經營萬億,咸遂厥宇。

  《后皇》十四

  華燁燁,固靈根。神之斿,過天門,車千乘,敦昆侖。神之出,排玉房,周流雜,拔蘭堂。神之行,旌容容,騎沓沓,般縱縱。神之徠,泛翊翊,甘露降,慶云集。神之揄,臨壇宇,九疑賓,夔龍舞。神安坐,鴹吉時,共翊翊,合所思。神嘉虞,申貳觴,福滂洋,邁延長。沛施晁,汾之阿,揚金光,橫泰河,莽若云,增陽波。遍臚歡,包養網騰天歌。

  《華燁燁》十五

  五神相,包四鄰,地盤廣,揚浮云。扢嘉壇,椒蘭芳,璧玉精包養,垂華光。益億年,美始興,交于神,如有承。廣宣延,咸畢觴,靈輿位,偃蹇驤。卉汩臚,析奚遺?淫淥澤,汪然歸。

  《五神》十六

  朝隴首,覽西垠,雷電尞,獲白麟。爰五止,顯黃德,圖匈虐,熏鬻殛。辟流離,抑不詳,賓百僚,江山饗。掩回轅,鬗長馳,騰雨師,灑路陂。流星隕,感惟風,籋歸云,撫懷心。

  《朝隴首》十七元狩元年行幸雍獲白麟作。

  象載瑜,白集西,食甘露,飲榮泉。赤雁集,六紛員,殊翁雜,五采文。神所見,施祉福,登蓬萊,結無極。

  《象載瑜》十八太初三年行幸東海獲赤雁作。

  赤蛟綏,黃華蓋,露夜零,晝掩濭。百君禮,六龍位,勺椒漿,靈已醉。靈既享,錫吉利,芒芒極,降嘉觴。靈殷殷,爛揚光,延壽命,永未央。杳冥冥,塞六合,澤汪濊,輯萬國。靈禗禗,象輿轙,票然逝,旗逶蛇。禮樂成,靈將歸,托玄德,長無衰。

  《赤蛟》十九

  其余巡狩福應之事,不序郊廟,故弗論。

  是時,河間獻王有雅材,亦以為治道非禮樂不成,因獻所集雅樂。皇帝下年夜樂官,常存肄之,歲時以備數,然不常御,常御及郊廟皆非雅聲。然詩樂施于后嗣,猶得有所祖述。昔殷、周之《雅》、《頌》,乃上本有娀、姜原,卨、稷始生,玄王、公劉、古公、年夜伯、王季、姜女、年夜任、太姒之德,乃及成湯、文、武授命,武丁、成、康、宣王中興,下及輔佐阿衡、周、召、太公、申伯、召虎、仲山甫之屬,君臣男女有好事者,靡不褒揚。好事既信美矣,褒揚之聲盈乎六合之間,是以光名著于當世,遺譽垂于無窮也。今漢郊廟詩歌,未有祖宗之事,八音調均,又不協于鐘律,而內有掖庭材人,外有上林樂府,皆以鄭聲施于朝廷。

  至成帝時,謁者常山王禹世受河間樂,能說其義,其門生宋曄等上書言之,下年夜夫博士平當等考試。當以為:“漢承秦滅道之后,賴先帝圣德,博受兼聽,修廢官,立年夜學,河間獻王聘求幽隱,修興雅樂以助化。時,年夜儒公孫弘、董仲舒等皆以為音中正雅,立之年夜樂。年齡鄉射,作于學官,希闊不講。故自公卿年夜夫觀聽者,但聞鏗鎗,不曉其意,而欲以風諭眾庶,其道無由。是以行之百有余年,德化至今未成。今曄等守習孤學,年夜指歸于興助教化。陵夷之學,興廢在人。宜領屬雅樂,以繼絕表微。孔子曰:‘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。’河間區區,小國藩臣,以好學修古,能有所存,平易近到于今稱之,況于圣主廣被之資,修起舊文,放鄭近雅,述而不作,信而好古,于以風示海內,揚名后世,誠非小功小美也。”事下公卿,以為久遠難清楚,當議復寢。

  是時,鄭聲尤甚。黃門名倡丙強、景武之屬富顯于世,貴戚五侯的馬,馬陌生人在船上,直到那個人停下來。定陵、富平外戚之家淫侈過度,至與人主爭女樂。哀帝自為定陶王時疾之,又性欠好音,及即位,下詔曰:“惟世俗奢泰文巧,而鄭、衛之聲興。夫奢泰則下不孫而國貧,文巧則趨末背本者眾,鄭、衛之聲興則淫辟之化流,而欲黎庶敦樸家給,猶濁其源而求其清流,豈不難哉!孔子不云乎?‘放鄭聲,鄭聲淫。’其罷樂府官。郊祭樂及古兵書武樂,在經非鄭、衛之樂者,條奏,別屬他官。”丞相孔光、年夜司空何武奏:“郊祭樂人員六十二人,給祠南北郊。年夜樂鼓員六人,《嘉至》鼓員十人,邯鄲鼓員二人,騎吹鼓員三人,江南鼓員二人,淮南鼓員四人,包養巴俞鼓員三十六人,歌鼓員二十四人,楚嚴鼓員一人,梁皇鼓員四人,臨淮鼓員二十五人,茲邡鼓員三人,凡鼓十二,員百二十八人,朝賀置酒陳殿下,應古兵書。外郊祭員十三人,諸族樂人兼《云招》給祠南郊用六十七人,兼給事雅樂用四人,夜誦員五人,剛、別柎員二包養人,給《大德》主調篪員二人,聽工以律知日冬、夏至一人,鐘工、磬工、簫工員各一人,仆射二人主領諸樂人,皆不成罷。竽工員三人,一人可罷。琴工員五人,三人可罷。柱工員二人,一人可罷。繩弦工員六人,四人可罷。鄭四會員六十二人,一人給事雅樂,六十一人可罷。張瑟員八人,七人可罷。《安世樂》鼓員二十人,十九人可罷。沛吹鼓員十二人,族歌鼓員二十七人,陳吹鼓員十三人,商樂鼓員十四人,東海鼓員十六人,長樂鼓員十三人,縵樂鼓員十三人,凡鼓八,員百二十八人,朝賀置酒,陳前殿房中,不應經法,治竽員五人,楚鼓員六人,常從倡三十人,常從象人四人,詔隨常從倡十六人,秦倡員二十九人,秦倡象人員三人,詔隨秦倡一人,雅年夜人員九人,朝賀置酒為樂。楚四會員十七人,巴四會員十二人,銚四會員十二人,齊四會員十九人,蔡謳員三人,齊謳員六人,竽、瑟、鐘、磬員五人,皆鄭聲,可罷。師學百四十二人,其七十二人給年夜官挏馬酒,其七十人可罷。年夜凡八百二十九人,其三百八十八人不成罷,可領屬年夜樂,其四百四十一人不應經法,或鄭、衛之聲,皆可罷。”奏可。然蒼生漸漬日久,又不制雅樂有以相變,大富吏平易近湛沔自如,衰微壞于王莽。

  今海內更始,平易近人歸本,戶口歲息,平其刑辟,牧以賢良,至于家給,既庶且富,則須庠序、禮樂之教化矣。今幸有前圣遺制之威儀,誠可法象而補備之,經紀可因緣而存著也。孔子曰:“殷因于夏禮,所損益可知也;周因于殷禮,所損益可知也;其或繼周者,雖百世可知也。”今年夜漢繼周,久曠年夜儀,未有立禮成樂,此賈誼、仲舒、王吉、劉向之徒所為發憤而增嘆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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